2011年3月7日星期一

明白什麼是愛,什麼是付出

以下這篇文章, 讓大家明白什麼是愛,什麼是付出. 看後若沒有視覺模糊,你可以玩政治了.

我的家在一個偏僻的山村,父母都是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農民。我有一個小我三歲的弟弟。有一次我為了買女孩子們都有的花手絹,偷偷拿了父親抽屜5毛錢。父親當天就發現錢少了,就讓我們跪在牆邊,拿著一根竹竿,讓我們承認到底是誰偷的。我被當時的情景嚇傻了,低著頭不敢說話。
父親見我們都不承認,說:“那兩個一起挨打。”
說完就揚起手上的竹竿,忽然弟弟抓住父親的手大聲說: “爸,是我偷的,不是姐幹的,你打我吧!”
父親手上的竹竿無情地落在弟弟的背上、肩上,父親氣得喘不過氣來,打完了坐在炕上罵道:
“你現在就知道偷家的,將來長大了還了得?我打死你這個不爭氣的。”

當天晚上,我和母親摟著滿身是傷痕的弟弟,弟弟一滴眼淚都沒掉。
半夜, 我突然號啕大哭,弟弟用小手捂住我的嘴說:“姐,你別哭,反正我也挨完打了。”

我一直在恨自己當時沒有勇氣承認,事過多年,弟弟替了我擋竹竿的樣子,我仍然記憶猶新。
那一年,弟弟8歲,我11歲。

弟弟中學畢業那年,考上了縣城的重點高中。同時我也接到了省城大學的錄取通知書。
那天晚上,父親蹲在院子,一袋一袋地抽著旱煙,嘴巴還叨咕著,倆娃都這麼爭氣,真爭氣。

母親偷偷地抹著眼淚說:“爭氣有啥用啊,拿啥供啊?”
弟弟走到父親面前說:“爸,我不想唸了,反正也唸夠了。”
父親一巴掌打在弟弟的臉上,說:“你怎就這麼沒出息?我就是砸鍋賣鐵也要把你們姐倆供出來。”
說完轉身出去挨家借錢。我撫摸著弟弟紅腫的臉說:“你得唸下去,男娃不唸書就一輩子走不出這窮山溝了。”
弟弟看著我,點點頭。 當時我已經決定放棄上學的機會了。
沒想到第二天天還沒亮,弟弟就偷偷帶著幾件破衣服和幾個乾巴饅頭走了,在我枕邊留下一個紙條:
“姐,你別愁了,考上大學不容易,我出去打工供你。弟。”我握著那張字條,趴在炕上,失聲痛哭。
那一年,弟弟17歲,我20歲。


我用父親滿村子借的錢和弟弟在工地搬水泥掙的錢終於讀到了大三。

一天我正在寢室看書,同學跑進來喊我:“梅子,有個老鄉在找你。” 怎麼會有老鄉找我呢?
我走出去,遠遠地看見弟弟,穿著滿身是水泥和沙子的工作服等我。

我說:“你怎和我同學說你是我老鄉啊?”

他笑著說:“你看我穿的這樣,說是你弟,你同學還不笑話你?”
我鼻子一酸,眼淚就落了下來。
我給弟弟拍打身上的塵土,哽咽著說~“你本來就是我弟,這輩子不管穿成啥樣,我都不怕別人笑話。”

他從口袋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個用手絹包著的蝴蝶髮夾,在我頭上比量著, 說我看縣城的姑娘都戴這個,就給你也買一個。我再也沒有忍住,在大街上就抱著弟弟哭起來。
那一年,弟弟20歲,我23歲。


我第一次領男朋友回家,看到家中掉了多少年的玻璃安裝上了,屋子也收拾得一塵不染。
男朋友走了以後我向母親撒嬌,我說:“媽,昨把家收拾得這麼乾淨啊?”
母親老了,笑起來臉上像一朵菊花,說:“這是你弟提早回來收拾的,你看他手上的口子沒?是安玻璃時劃的。”
我進弟弟的小屋,看到弟弟日漸消瘦的臉,心中很難過。
他還是笑著說:“你第一次帶朋友回家,還是縣城的大學生,不能讓人家笑話咱家。”
我給他的傷口上藥, 問他:“疼不? ”他說:“不疼。我在工地上,石頭把腳砸得腫得穿不了鞋,還幹活兒呢……”
說到一半就把嘴閉上不說了。我把臉轉過去,哭了出來。
那一年,弟弟23歲,我26歲。

我結婚以後,住在縣城,幾次和丈夫要把父母接來一起住,他們都不肯,說離開那村子就不知道幹啥了。

弟弟也不同意,說:“姐,你就全心照顧姐夫的爸媽吧,咱爸媽有我呢。”
丈夫升上廠的廠長,我和他商量把弟弟調上來管理修理部,沒想到弟弟不肯, 執意做一個修理工。
一次弟弟登梯子修理電線,讓電擊了住進醫院。我和丈夫去看他。我撫著他打著石膏的腿埋怨他,

“早讓你當幹部你不幹,現在,摔成這樣,要是不當工人能讓你去幹那活兒嗎?”
他一臉嚴肅地說 :“你怎不替我姐夫著想著想呢?他剛上來,我又沒文化,直接就當官,給他造成啥影響啊?”
丈夫感動得熱淚盈眶,我也哭著說:“弟啊,你沒文化都是姐給你耽誤了。”
他拉過我的手說:“都過去了,還提它幹啥?”
那一年,弟弟26歲,我29歲。

弟弟30歲那年,才和一個本分的農村姑娘結了婚。在婚禮上,主持人問他:“你最敬愛的人是誰?”
他想都沒想就回答:“我姐。”弟弟講起了一個我都記不得的故事:
“我剛上小學的時候,學校在鄰村,每天我和我姐都得走上一個小時才到家。有一天,我的手套丟了一隻,我姐就把她的給我一隻,她自己就戴一隻手套走了那遠的路。回家以後,我姐的那只手凍得都拿不起筷子了。從那時候,我就發誓我這輩子一定要對我姐好。”台下一片掌聲,賓客們都把目光轉向我。
我說:“我這一輩子最感謝的人才是我弟。”
在我最應該高興的時刻,我卻止不住淚流滿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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